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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毕业典礼

第九章 毕业典礼

今天是星期六,但是净堂天一大早就起床了。Y中学的毕业典礼在今天举行,延迟了一个礼拜,总算是要进行了。

「所以说,为什么天酱的学校会这么晚才举行毕业典礼啊?」

「这个啊,因为礼堂突然损毁了。」

「突然损毁?」

昨天晚上才接受过强化手术的净堂天正在吃早餐,并且与同时起床的香取逆华聊天。

至于厨房里,是正在准备其他人早餐的浅神空弧。

「我记得,是夜间失火导致屋顶缺了一角。」

「欸……是怎么失火的?」

「学校的说法是电线走火,但是有人目击到一个巨大的火球从河堤的方向飞过来,不偏不倚的砸中礼堂。」

「蛤,火球?从河堤方向……!」

「嗯,怎么了?」

香取逆华开始狂出冷汗。

「天酱,失火的日期是什么时候?」

「喔,是2月26号。」

「……(汗)」

事实上,那一天是香取顺子外出运行任务的日子,工作内容是清除河堤堆积的废弃物。

那一天顺子因为在某吃鸡游戏中被痛宰,连续20局都是被首杀,所以心情非常糟糕,放了一个大绝招把垃圾全部炸飞。

所幸被炸飞的垃圾,几乎是垂直升空,所以没有波及到民众 。但是其中一块飞到无法目击的远处,成为破坏Y中学礼堂的火球。

逆华的内心:「完蛋,这件事要是被部长知道,又必须在欠款簿上添一笔了!」

「逆华,妳怎么了吗?脸色有点糟糕啊。 」

「啊,没事没事……对了!天酱,妳的毕业典礼是不是需要监护人陪同?」

「唔,我根本没有可以陪同的监护人啊。」

「呃……」

强行转移话题的逆华把气氛弄僵,她忘记净堂天是被父母出卖后才来到这里的。

「如果没有监护人的话,就让老夫来代理吧。」

「空弧老爷,可以吗?」

「没问题的,委托人白天基本不会过来,酒吧也是晚上营业的。老夫到中午以前很有空。」

「太好了,比起那两个渣,空弧老爷能出席我更开心!」

疗愈心灵创伤的这5天,主要是浅神空弧在照料她,刷了不少好感度。

这5天也使净堂天对于支部成员的作息有所了解。基本上组织的工作是晚上进行的,白天时,大家会以表面世界的身份过活。

香取姐妹都是高中生,就读于A高中;源麻里奈是大学生,而且就读在分数非常高的T大学;浅神武织已经大学毕业,作为酒吧〈经典收藏〉的看板娘做著名义上的打工。

监督员就更多彩多姿了。小野滨彦是公交车司机,一周只有星期2、3休息,其余的日子都在开车;沼田野允是外包程序员,不出门而是在自己家(宿舍)工作,专门替游戏除Bug;香取锋一郎没有就读大学,于附近的一间便利商店就职,因为长的很帅所以受到不少女性顾客喜爱(逆华经常光顾,并且用杀气使她们感受到骨头被针刺到的恶寒);久我山瞬人……虽然不知道他做什么工作,不过他一大早就会去警局报到。

肥田宏太则是在那家医院做着医生的工作,如他所说,经常有格斗家之类的人找他治疗;浅神空弧则是〈经典收藏〉的实际经营者,他的客人大多是美食世界的内行人。

其他还要提起的,就是监督员们每天都会训练气功。他们会移动到附近一座山林,进行瑜伽或特殊的呼吸,就和参考书上的气功训练法一样。

根据久我山瞬人说的,锻炼气功是为了感受生命能量,借此读出超能力者的状态,以监控她们进行任务。其次就是能在战斗中提升力量。监督者的战斗力至少能和特种部队的精英士兵匹敌。

还有就是,这里的每个人,不分监督员或超能力者,都要接受近身战训练,就是所谓的格斗技。

『超能力不能对普通人使用。』

这是组织的十大守则之一。任务进行时难免会有无关人士误入现场,这时要用普通人的手段制服—用拳头揍晕再搬走,顺便消除记忆。

能解放身体极限、高速思考的超能力者,在近身战是很强的。

日常生活中超能力是禁止使用的,不过体能解放和武术不受限,因此自己在日常遇到麻烦时,要不靠超能力解决。

回到现在。这里是前往Y中学的公交车,驾驶是普通人。两人并列站在一起。

「妳很讨厌自己的父母,对吧?」

「很讨厌,他们和我之间就只有血缘,其他的羁绊,什么都没有。一想到到我身上还流着他们的血液,心脏就冷的像被水龙头淋湿。」

「这还真是不幸啊……血缘,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斩断的关系了。」

「我也这么认为。不过,我已经不会再与他们相见了,我要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。我今天要从这一切之中毕业。」

「这样啊,老夫要先提醒妳,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荆棘之路。现在拒绝还来的及,一但进行今晚的隶属仪式,还有明天的第三次手术,妳就再也不是正常的人类,而是拥有超常力量的存在了。」

「……没关系,反正我早就无路可退了。再说,我对平凡的生活厌烦了。更何况,有哪个死宅不想学会魔法或超能力的?」

「……」

浅神空弧没有说一句话,只是用怜悯的眼神注视这名少女。

「这是最后一次穿上这孩子了吧……」

净堂天抓了一下衣领,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穿Y中学的制服了。

「已经到了,我们下车吧。」

「这里就是妳的学校啊。」

「明天就不是了。」

两人下车之后,前往毕业典礼进行的礼堂。

可以很明显的发现,礼堂入口的左上角非常新,与它有点陈旧的外表呈现强烈反差。

「真的很对不起。」

「欸,你刚才有说什么吗?」

「不,什么都没有。」

已经知道事实的浅神空弧,替自己人道歉了。

「呃……非、非常感感感谢各位的的的莅临……」

在台上致词的学生会会长,有口吃的毛病,所以毕业典礼显的很漫长。

『天。』

『是的。』

『看来这会是很漫长的典礼,我们就趁现在复习一下,之前我们教妳的,关于组织的事情吧。』

『我知道了。』

在台下说话是很没礼貌的,不过他们用了脑中芯片的通话功能,开始基本教学。可以当作是作者又要进行解说了。

『首先是关于组织的成立,还有我们所使用的徽章。』

『是。这个世界上一共有4个超能力者管理组织—〈雨中使者〉、〈深海巨人〉、〈无色天堂〉、〈洁白公主〉。每个组织都用一种花和颜色,以及创始人的姓名开头字母作为徽章,烙印在超能力者身上,以标示其所属。〈雨中使者〉在450年前由魔术师萨丹·梅塔拉创立,为最早的超能力者组织,以佣兵集团的名义管理最多的超能力者。〈深海巨人〉为第二大的集团,同样属于佣兵集团,是我们生意上的对手。〈无色天堂〉是中立组织,保障天生性超能力者的平静生活,让他们不被卷入战斗或者纷争,也会收容后天性超能力者,使其在平稳中结束一生。〈洁白公主〉是宗教组织,其信仰不明、行动不明,是一群充满谜团的家伙。』

『回答正确。接下来就……嗯,已经结束了?』

口吃的学生会会长总算把普通人只要1分钟就可以讲完的短稿说完了。

「看来校长也不希望拖太长的时间,致词、颁奖什么的也全部提前做完了。今天的毕业典礼只要1个钟头就能结束。该怎么说呢……好没有毕业的感觉,仿佛吃没有沾番茄酱的薯条。」

「是啊,赶紧拿完毕业证书就走人吧。」

典礼举办的实在是太草率了,令人感受不到其意义何在。有不少人想着「干脆把毕业证书邮寄到学生家里不就好了?」如此肤浅的意见。

「我们学校唯一的樱花树在那场火灾被烧死了,不然我们就有应景的花瓣雨可以看了。」

「那真是可惜。在老夫的学生时代,有好几个女孩子在毕业的那一天,找老夫到樱花树下告白。那时候学校里有16棵樱花树,每棵树下都有一个女孩子在等老夫。」

「欸,空弧老爷年轻时很受欢迎呢。那么你有回应其中一个女孩的心意吗?」

「没有。」

「为什么?16个女孩里总是有一个你喜欢的吧?」

「那一天我感冒了,没有出席毕业典礼。」

「蛤?这算什么……」

净堂天一脸嫌弃的看着身旁穿西装的帅老头。

「啊,说起来,我之前在抽屉里收到一封信。是要我在今天到樱花树下等他。」

「咻~,是纯情少男的情书啊。」

感受到青春的气息,浅神空弧吹了个口哨。

「不,八成是挑战书。我常常从男生那里收到战帖。」

「不是从男生那边收到情书,而是挑战书吗……妳的青春简直就是热血少年的。」

「我也这么觉得。先去赴约吧,虽然我不是什么男子汉,但是违约这种事我从来不做。」

「那么要不要打个赌?老夫用一瓶可尔必思赌这是情书。」

「那我就用一瓶葡萄汽水赌这是挑战书。」

这老头,可喜欢喝碳酸饮料了。

「一言为定。」

「绝不食言。」

两人用小指打勾之后,来到焦黑枯萎的可怜樱花树下。这棵枯木现在像极了拄拐杖下楼梯的老头子,特别是从上面往下看的时候。

「净堂天,我们来决斗吧!要是我赢了,就当我的女朋友吧!」

站在那里的,是穿道服的空手道社社长。

「是情书……」

「……也是挑战书呢。」

今天大家都要毕业,然后各奔东西……其实只是去不同的学校罢了。纯情害臊的空手道社社长以自己唯一的优点,对自己心仪已久的女主角展开最初也是最后的攻势。

「妳要怎么办?」

「那还要说……」

净堂天开始卸下身上的负重物。

「当然是奉陪到底!虽然我是不和任何男人交往百合!」

「原来妳是百合啊。」

「什么?净堂同学居然是百合?!」

纯情少年很明显的动摇了,他的眉毛挑动的像是高速震动的吉他弦。

「这点你完全不用担心,只要你赢,要我牵手、约会、做便当还是要我的初吻都可以。」

「此、此言不假?」

「前提是你能够赢。」

包含开头那一章在内,净堂天从不在打架时拿掉负重,也从未动真格与人打架。

在开始之前,她对浅神空弧讲了点悄悄话。

「空弧老爷,你会急救吗?」

「我会,但是开放性或粉碎性骨折就无能为力了。」

「那请你做好叫救护车的准备。」

「什么?」

话一讲完,双方就行礼了。

「「请多指教!」」

空手道社社长蹲出马步,净堂天则是深吸一口气,然后跨出很沉重的一步。

「!」

这一步的声音很小,但是从地面感受到的震动很强,就像是保龄球直接砸上地板。

在社长被震撼的那一瞬间,净堂天快速冲进他拳头可及的射程之内。

「哈!」

虽然多少有些讶异,但是社长毫不犹豫的挥出右正拳。对于空手道家来说,每天锻炼的正拳就是最好的必杀技,炉火纯青的一轚能快速并准确的击中对手。

然而他自信的一拳被一名少女所化解

「什!」

净堂天从内侧用左手臂架开他的拳头,正拳的力道被带开,就像被激烈的水流扭转了方向。

随即而来的,是她右手手肘的直击,空手道社社长的胸口被重击了。

然而连击没有结束,净堂天又迅速的把右手手掌贴到他的下巴,然后一阵冲击使他整个人后仰。

「嘎啊!」

脖子应该闪到了,空手道社的社长退后几步,跌坐在樱花树的树根上。

「甘拜……下风。」

就这样,纯情少年的恋爱与他的意识同时中断了。他大概几十分钟后就能醒来吧。

「不愧是肉体强化手术,我使出了比以往还要大的力量啊。不过太久没有锻炼,技术生疏了不少,套招没打完全啊。」

「喂,净堂,妳刚才使用的是武术吧?」

「是啊,我小的时候爷爷教的八极拳,要我用来防身。他说这是他练过的武术中最强劲的一种。」

「八极拳,那是致命性最高的中国武术之一不是吗?」

「是啊,我3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了。11岁以后因为没什么钱可以买治外伤的汤药,所以没什么在练习了。」

八极拳源自于中国清朝,是二次元打斗系作品常见的武术之一。其特性为化解对手的架势、贴身近打,拳风朴实无华、刚强无比。

因为八极拳的杀伤力非常大,曾经作为军体拳为军队所用。格斗赛中则是因危险性太高而不常见。

今天空手道社社长之所以败北,并非武术的差异,单纯是锻炼不足。净堂天虽然是女孩子,但是她用更长的时间做更严格的训练。

即使来到日本,她也不忘体力的锻炼,以及每天的招式练习。她在打架的时候几乎不闪开攻击,而是用手架开对手的力道。

虽然少了硬物打击的练习,使得攻击手段多少有些生疏,但是她从来没有彻底放弃八极拳的锻炼。

「我们支部的每个人都掌握了至少一种武术。老夫本来想教妳一些自己学过的东西,不过看这个样子是不用了。妳有一个很好的爷爷呢。」

「是啊,我很喜欢爷爷……只是我们无法在见面了。」

「这我就不多问了。有兴趣的话,要不要和组织里的各位交手看看?」

「一定要的。但是我要先把生疏的部分锻炼回来,有柱子或木桩之类东西可以打就好了,最好还要有治损伤的汤药。」

「这些东西组织里都有,妳放心。」

少女和老头(其实只有55岁),搭上前往新宿的公交车,返回基地的所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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